“父母在毕州为我定了亲,一月前毕州来书信,说姑娘重病难治,恐不久于人寰。”江千夜低声道,“此生无缘,好歹要去看她一眼。我这才铤而走险,从长青山过。”
江千夜暗自神伤,话也说得合情合理,倒显得莫远歌多疑欺弱。
莫远歌泄气,松开江千夜的下巴:“听着,我不管你是谁,为什么要躲进我的镖队里。既然我救了你,许你一路同行,便不食言。不过此间事了,我们各分东西,从此江湖路远,再无瓜葛。”
江千夜闭上眼睛,道:“如你所愿。”
两人不再说话,半晌后,莫远歌才道:“你伤得太重,本该卧床静养。但现在条件艰苦,且你重伤之事不能让他人知晓。这一路我会贴身带着你,对外说你扭伤脚,你需与我统一口径,听到了吗?”
“嗯。”江千夜鼻腔里低哼了声。
又是一阵沉默,江千夜渐渐撑不住,把脸贴上了莫远歌胸膛,迷迷糊糊呢喃一声“远哥。”
莫远歌愣了下,当即道:“远歌乃亲近之人所唤,我与江公子没熟到这份上,你……”
他尚未说完,便听到怀中人呼吸短促且闷重。莫远歌知道他需要休息,不再说话,把自己当个人形棉被,暖着怀中重伤少年。
他在脑中反复回味江千夜的话,这书生天生一股狐媚劲儿,总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但莫远歌不是色令智昏之徒,他绝不信江千夜只是个书生。
但若说他就是桐子城那晚杀害花知微的花魁,各种证据却都不足。那花魁当晚见过莫远歌的模样,知道他是花知微的护卫首领。他看到莫远歌应该躲得远远的,又怎敢想方设法藏进镖队?
“除非他疯了。”莫远歌心道。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失望,那晚帮花魁隐藏踪迹算是下意识之举,可是如今他却着实希望那人就是怀中人。
片刻后,胡牛牛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了:“莫大。”
“轻些,他睡着了。”莫远歌道。
“哦。”胡牛牛蹑手蹑脚走进来把碗双手递给他,“饭熟了,你吃些。”
莫远歌把江千夜放在腿上,伸手接过碗,看着碗中热气腾腾的饭菜,他道:“牛牛,日后莫要再吹牛了。镖局的跌打药不能往伤口涂,你吹牛胡说会害死人的。”
胡牛牛红着脸“哦”了一声,羞愧地转身出去。
走了一半,他才挠了挠头:我何时跟人说过跌打药能往伤口涂?算了,莫大叮嘱自然是好心,我且记着就是了。
莫远歌端着碗只吃一边的饭菜,另一边一筷没动。他吃得差不多了,伸手摸江千夜额头,觉得没那么烫了,用手拍他脸唤道:“江公子,吃点东西再睡。”
江千夜蹙着眉“嗯”了声,张了张嘴却没有睁眼。
莫远歌只觉得自己摊上了个祖宗,只得一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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