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原谅我了?”他说。
我轻轻点头:“嗯。”
“不再生我的气了。”
我笑着叹气:“我从来没生你的气,伊森。”
是的,我从没生他的气,从没有过。他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自由、随心所欲、脑子里塞满了浪漫的念头,有时候有点无理取闹,但从不压抑自己的天性。我像他这么大时,甚至不敢和喜欢的人搭话,老实说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他。
而如果我们的感情出现了问题,那么错也不在他,至少不全出在他身上。
后来,等我真正有大把的时间躺在床上,冷静地思考这些事情时,我不得不承认,也许这场小小的意外让我对伊森的记忆也出现了偏差。也许在我们这一系列的感情危机中,我应该承担的责任,远比我以为的要多得多,而曾经的我却从没意识到这一点。
那时我会感到极度懊悔,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几欲发疯。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一切早就已经无可挽回了。
第3章 2084年1月3日
在床上躺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回忆起了一些片段,关于我发生意外的那个晚上的。
我那天的确比平时早下班了,大概在晚上七点左右。我抄了往常不会走的近路回家,显然不是为了顺道去超市。那条路阴森、狭窄,路灯总是坏,因为不常有人走,到后来索性没人修了,而据我所知,就在那条路附近,曾发生过至少五起抢劫和盗窃,还有一场两死一伤的恶劣枪击案。
我不记得那天我是有什么要紧事急着回家了,做我这一行的每天接触各种机密,我们一向都有很强的安全意识。我最后的印象是我拐进了那条路,绕过一个垃圾桶时,听到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我抱着公文包小跑起来,却看到又有两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前方昏暗的巷口。这之后我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能确定的是,如果我真的如伊森所说“从高处摔下来”,导致我现在依然浑身无力地躺在病床上,那么我一定不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的。而当我把这些想法告诉伊森时,他吓得差点哭出来,二话不说就脱了鞋子钻到我被窝里来,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说西尔不要怕,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会保护我。
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同时暗自后悔把这种阴暗的事说给他听。再说了,那只是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而已,不见得可靠,也不能证明任何问题。
我任由他抱着,抬手轻轻抚摸他柔软的褐色卷发,同时越过他的头顶望向窗外。
我的病房在医院的顶楼,是价格最贵的位置,因此能够望到很远的地方。我能看到十月的天空澄澈而高远,阳光看上去依旧温暖,把横贯这座城市的运河照得熠熠闪光。
河对岸是一个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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