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多情。”何度又往那边看了几眼。
任以后穴里塞的是根玫瑰花头的蜡烛,蜡油从花心滴落,有些落在了皮肤上,有些滴在地上,白皙的皮肤和鲜红的鞭痕组成了一副惊心动魄的画,却无关色情。
每一点红都好像在撕扯着久未有任何动静的心脏,再度扯出那直穿骨髓的疼。
终究还是没走,何度又倒了一杯酒,度数最高的伏特加。看着执鞭人的鞭子不停的落在任以的背部,臀部和腿部,让每一片肌肤都染上红,和沈庚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任以从始至终都很安静,连时不时发出的闷哼都轻不可闻。
“我觉得你够了。”任以低声对卓烈说。
“愿赌服输。”卓烈侧身避开摄像头说着,抬手又挥下一鞭。
任以受疼手指微微蜷起,头往后仰了些,暗骂了一声。
鞭子接着停了,眼睛被黑色的眼罩罩住,卓烈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了一根酒精棉签。
酒精擦上乳头的瞬间,任以皱了眉,低声叫了卓烈的名字:“我记得赌约里没有穿孔这一项。”
“穿个孔而已,你看现在那个Sub还没几个环的?”卓烈不以为意,“何度以前没给你穿过?”
猝不及防听到何度的名字,任以先是愣了愣,既而眼底神色暗了下去,手腕发力直接挣开了锁链,扯下眼罩,将后穴里的蜡烛拔了出来放到一边,也不顾四周正对着自己的数个摄像头,扔下一句“那还真没有。”便走下了台。
姿态从容的一点都不像是受虐的一方。
“挺刚。”沈庚看着走下去的任以,毫不意外地作了评价。
何度没说什么,拿起高脚杯又喝了一口,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酒杯已经快见了底。
台上的调教师这时也走下了台,径直往二人这边走了过来,看到何度也没多少讶异,伸手打了个招呼。
“你刚刚问了什么?”沈庚好奇地问卓烈,由于二人声音压的低,众人只听到了任以最后扔下的那一句话。不过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不用想都能猜的出来,沈庚这一句为的分明是刺激何度。
卓烈跟两人也熟,没搭理沈庚,直接转头问何度:“你没跟他玩过穿刺?”
“没。”何度抬眼扫了二人一眼,“行了,再说我可翻脸了。”
“那我岂不是有点危险。”卓烈调侃道。
“我跟他没关系,想怎么玩随便你们。”何度垂眼开口。刚刚光顾着看任以了,没注意到另一个人是卓烈,不过这也不是他可以决定的,任以乐意他也管不着。
“嘿这边!”卓烈突然抬手往何度身后招呼了一声。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任以一句话在看到何度的瞬间刹了车。
六年没见,何度一身衬衫西裤,一条腿踩着高脚凳的脚蹬半靠着吧台坐着,眼睛覆盖在眼睫的阴影之下,气质更显沉稳,褪去了本就不多的青涩,更加吸引人了。
任以拢了拢身上的长款风衣,遮住了里面什么都没穿的身体,率先开口打了招呼:“好久不见。”
何度却像没听见似的,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未动,别人看不见的眼底却泛上了许多复杂的情绪,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任以身上浅色风衣的衣摆和露出的流畅有力的小腿,脚上穿着双人字拖。
一时无人开口,气氛诡异地静了下来。
“准备走了?”卓烈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嗯。”任以低声应着。
“行。”沈庚一手勾住了何度的肩,“不是想收个Sub?哥给你介绍几个,卓烈上次遇到一个还挺不错的,还没认主。”
沈庚说着示意何度往不远处看,“就那个穿着黑衣服的,长的也还成。”
何度却十分不给面子,只往那边扫了一眼,就起身想离开。沈庚打圆场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或许还想推一推他和任以的关系,但何度目前还没这个打算。
时间按着原来的步子往前走,曾经以为是战略性退开的人,没想到是真的把他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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