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吗?!”陆毓急火攻心。
但他骂完,马上又冷静下来。
他打这通电话,本身目的是试探孙子态度,而对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看了这几年,说意外也不意外。
他知道陆郡就是块硬骨头,财产协议,防君子不防小人。
自己孙子当然不是小人,只是逼急了,什么事他干不出来?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陆毓压了压火气,冷声一笑,“死性不改。”
“两情相悦的事,他这会儿好不容易愿意跟我重新开始,怎么就死性不改了?”
“你好好想想,”陆毓擅长攻心,不接他话,转问:“他是真的接受你,还是被前几天那件事逼的?”
一边,聂斐然坐在沙发上,听得很清楚,爷孙俩你一句我一句,火药味迅速弥漫开。
他不像早几年那样容易被外界声音左右心态,只是不想陆郡和长辈吵架,所以站起来,欲要开口替自己和陆郡辩解,可陆郡把他拉进怀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听下去。
陆毓那边,不知道这边小两口正拉拉扯扯,还以为陆郡是被问住了,所以继续逼迫,“或者我换个说法,如果没有那件事,他会不会松这个口?”
“这个问题我们聊过了爷爷,无论他还是我,都没您想的那么龌龊,我们有孩子,有解不开的羁绊,没有这次还有其他,”陆郡说的是实话,“而且郁禾把我甩了以后我就想明白了,只要我活着,就会一直等他。”
“啧,别跟我肉麻,小郁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他甩你?你们合起伙来哄我开心是吧,还是你让小郁出去那么说的?”一提这个,陆毓更生气了,“上周去老何家钓鱼,我老脸都被你丢干净了!”
陆郡满不在乎,“我压根就不喜欢人家,人家也有自己的择偶标准,互不耽误,干干净净地断了,当交个朋友,不挺好。”
“好个屁,你离开安陆试试,看谁还买你帐?我那天就该直接把你所有资产冻结了!”
“别说气话,您知道自己做不到,”陆郡一点都不气恼,冷静分析道,“集团业务就那么大,我这两年重心都放在合资公司,团队是我亲自组建的,自然我去哪儿都跟着,您非要抢,最多就拿走个壳,对我来说,无非多倒腾道手换个写字楼。”
“那你就小看爷爷了。”
“没小看,知道您宝刀未老,真要整我跟玩儿似的,”陆郡低低笑了一声,左手把玩着聂斐然指尖,看似漫不经心,实际说出的话每一句都精准地扎在陆毓心坎上,“先说好,我不是跟您商量,反正最不济您全拿走,我给阳霖打工去呗,挣的不多,够养家就行了,还省得操心,正好我也被董事会那帮糟老头骂怕了。”
“你敢!说的什么混账话!”陆毓知道会被拿捏,但没想到他把后路都找好了,明显急了,呵斥道:“还嫌不够丢人?!你你……你说出去要被人笑话!”
“凭本事吃饭,不丢人。”
电话那头,陆毓喘起粗气,有点下不来台,聂斐然不好插嘴,着急地捏了捏陆郡的手,冲他摇摇头。
不管怎么说,陆郡目的达到,闹太僵不是他的本意,所以权衡利弊后,他叹了口气,“行了爷爷,咱们不抬杠了,我说一个建议,咱们各退一步?”
“你先说。”
陆郡言简意赅,“你继续养你的老,我在维持集团现状的情况下搞点自己喜欢的,别干涉我了,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成交?”
“你铁了心非他不可是吧?”
“是,别的好说,这个没有商量余地,”陆郡确认完,忍不住讥诮道,“不是,您都八十几的人了,整天挂着我床上那点事?累不累得慌?那年您背着我做那些事,我跟您计较了吗?”
陆毓明显沉默了一瞬,“好,你就是这么气我的……嫌我活得长了是不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