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榻柱子,撅了屁股直身跪着,自己缓缓肏将进去,先徐徐研磨,后又由慢而快极力肏捣,将将儿在那骚心子上来回顶弄。何永寿垂首观其出入之势,见两团白玉无瑕的屁股蛋儿,被他撞得肉波荡漾,只觉美爱无边,心中畅快百般难述。乐极情浓之时,他扳过张松下巴,与他亲得舌融甜唾,脂香满唇。张松只觉快意似滔天巨浪,由远及近遮天蔽日而来,不多时便目眩神移,眼前闪过道道白光,战栗狂喜而去。何永寿怡然感之,随即两手抱定其股,低声叫着“卿卿”,一泄如注。
事毕,两人四体交缠叠股而眠,张松把脸埋在何永寿胸口深深呼吸,不觉陶醉莫名。他此生从没闻过如此沁人心脾的气息,那种叫人怦然心动却又无比踏实的味道,一次便令他深深沉迷。
闲话不叙。却说徐应悟主意已定,便着手收拾细软、变卖家宅。一日他从间壁钱干娘家用罢晚饭归来,才打算闭了房门上灯,却见打外头进来个人。
那妇女挽着丛云鬓,肩上背着个瘪瘪的褡裢,见了他款款道声“应二叔万福”。徐应悟心头大石落地,高兴得笑出声来:“哈哈!我就知道,你定会出来!”
孙雪娥鼻孔出气摇头叹道:“汗邪了的!平白写得甚么密信,害奴险些叫人发卖了!”
原来,徐应悟惦记孙雪娥侍弄饭菜的手艺,又得知她与西门庆两不欢喜——当初西门庆擢她做四娘,只因灶上厨娘生病告辞,娶了她省得再到外头另聘厨子——便想叫她离开西门庆,随他去乡下菜园子里帮忙。可他不便再去西门府上打搅,孙雪娥又出不得门,他只好另辟蹊径,趁菜园子来人往西门府送菜时,在菜筐里夹了一封信。他记得灶上那帮妇女里,只有孙雪娥一人识得几个字,纵使他人捡到此信,必然也会拿给孙雪娥看。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日菜来得又多又重,婆子媳妇们搬不动,便叫了棋童儿与来兴儿帮忙,那信意外被棋童儿捡到,当成孙雪娥与外头野汉子通奸的证据,交到了吴月娘手里。
孙雪娥不明就里,又百口莫辩,急得差点儿上吊自证清白,终于招来了西门庆。西门庆一眼便望见那信上字迹是谁的手笔,呆呆愣怔片刻,竟把孙雪娥叫到房里,当场写了放妻书给她。因着孙雪娥是他亡妻陈氏的侍婢,嫁妆箱笼一概没有,只能净身出户。孟玉楼看不过去,便假装舍她一套贴身衣服,里头包了几样金银首饰,打成个薄薄的包袱皮儿送她。
徐应悟听她讲完此中曲折,才知自己又险些惹出大事,懊恼得直想一头撞墙。这时孙雪娥满面羞红道:“敢问应大娘子芳龄几许?家中哥儿姐儿有几位?往后进了门,奴该如何称呼?”徐应悟“啊?”了一声,一时没反应过来。
第101章 只是想想便觉万箭攒心
两人大眼儿瞪小眼儿对望片刻,徐应悟方才意会过来,急忙摆手道:“不不不,误会了!我并非……我只想着,孙娘子善做五味鲜汤,在府里管灶,委实屈才了。若蒙不弃,不如与我合伙开个饭铺酒家,干一番事业,总比一辈子困在那吃人的……”
孙雪娥目瞪口呆,像叫人下了定身咒似的一动不动。徐应悟拍拍她肩头,叫了两声“孙娘子”,她这才转眼儿道:“哦,我当你……罢了……你当开饭铺好容易?哪来本钱经营?你这几间光秃秃破瓦房,能卖得几个钱?”
徐应悟请她坐下,解释道:“确是不得本钱。因此起初咱们须得做些无本的买卖。我去打探过几遭,乡里不比城里,十里八村找不到个像样的酒家,逢婚丧嫁娶,只能叫邻里妇女们上灶帮忙做席,做好做赖的,不便多言。咱们起先便干这帮厨代伙的买卖,你这一手好厨艺,不愁人不来请你。待干上三两年,咱两头儿攒够了开店的本钱,再图其他。我已同前妻说下,你去了先上她家安顿,娘母几个彼此有个照应。我同我大哥在菜园子里住,与你们两不打搅。”
孙雪娥垂头思量,她打十二三岁被陈氏带入府,这十几年间连大门都未曾出过几趟,如今孤苦伶仃、身无分文,能去何处安身?这应二好歹是个熟人,几番接触下来,看样儿不是个大奸大恶之徒。眼下也没别的出路,她只能选择相信他。于是便缓缓点了点头,起身冲他行礼道:“那便劳烦应二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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