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摇摇头,强撑着站起来,“奴婢没事,娘子不必担心。”
陶令仪蹙起眉,“可是近来天冷染了风寒?”
她随手指了一个小婢女,吩咐道:“去请刘大夫来。”
“是。”
小婢女应声去请大夫,陶令仪又命人先把清荷扶回她自己的住处去,宽慰道:“回去好好歇着,不必挂心我。”
清荷只感觉头晕眼花,甚至有些听不清陶令仪在说什么,她胡乱地点了点头,“是,多谢娘子体恤。”
待人都退下后,陶令仪的身边竟没人伺候了,陶令仪看着清荷离去的背影,忽地道:“娇云留下。”
一直站在最后的娇云愣了愣,连忙应下,“是。”
陶令仪道:“你们都退下吧。”
于是,房中便只剩陶令仪和娇云两人,甚是安静,陶令仪握着书册回到榻上看书。
娇云给陶令仪倒了一杯清茶,送至她的手边,陶令仪看着她的动作,忽地问:“你没话对我说吗?”
她微微歪着头,似是有些好奇的语气,但眸底有光闪过,仿佛能轻易洞彻人心。
早在水绿一事发生之后,她便意识到,自己身边的婢女对于表哥的命令一向是奉为金科玉律的,好像他才是她们真正的主子。
便是昨日清荷见她稍有不悦,都要绞尽脑汁地为表哥说那么多的好话。
可是这个娇云,她已经两次都让她发现表哥行处的错漏,这定然不能再用巧合解释。
那么在这府中,她不是表哥的人,又会是什么人呢?
清荷好端端的,又怎么会忽然头晕?
陶令仪探究地看着垂首不言的娇云,缓声道:“若是我猜错了,便当我没有说过。”
娇云摇头,“娘子果然冰雪聪明。”
陶令仪并不意外,接着问道:“所以,你是谁派来的,你想做什么?”
娇云说:“奴婢身份卑微,不过是听令行事罢了,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娘子。”
陶令仪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问:“清荷怎么回事?”
娇云似乎没想到陶令仪回猜到这个,愣了愣才答:“清荷姐姐自然没事,奴婢只是想借此提醒娘子,莫要再喝那药。”
陶令仪一怔,正想问什么药,便听到外间传来脚步声,娇云立刻撤回半步,一副恭敬侍奉的模样。
燕臻撩开帘子走进内室,一眼看见陶令仪身边的娇云,矜贵的凤目轻敛,视线转回陶令仪的身上,“簌簌。”
陶令仪稍愣,而后唇边泛起笑,“表哥。”
燕臻走过来坐到她的身边,陶令仪抬手示意人上茶,“晚膳可用过晚膳了?”
“还没。”燕臻抬手掐一掐陶令仪的耳垂,说,“簌簌,陪我再用些。”
陶令仪便命人将方才的饭菜热一热,陪着燕臻一起坐到了桌边,因为清荷不在,陶令仪没叫人在旁守着,她亲自拿了公筷给燕臻布菜。
燕臻示意她不必管自己,又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手边,这才问道:“清荷呢?”
陶令仪低头去喝汤,闻言长睫轻颤了一下,回答:“说是身子不舒服,我便让她回房歇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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