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薄瓷杯盏。
瓷片碎裂的声音惊动了马上的卢七郎,他一愣, 不由得往隔断内里看去。
而远处的燕长风也终于过来救场, 他看着面无表情的燕臻, 再看桌上碎瓷茶水一片狼藉, 心里便是咯噔一下, 他生怕燕臻压不住火气,连忙拉了卢七郎一下,笑着打圆场, “看来不凑巧, 这小娘子已有婚配。”
卢七郎毕竟年轻不经事, 闻言才恍然大悟,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在下莽撞了。”
说完,他翻身下马,朝内里的燕臻与陶令仪各自揖了一躬,然后又对燕长风拱了拱手,“在下给王爷添麻烦了。”
燕长风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道:“听说令姐与孟州王六郎订了婚,不若将这彩头送给卢娘子,给将要出阁新娘子添一添妆。”
卢七郎愣了一下,知道这是燕长风在给他递台阶下,忙点头应下,将步摇收回袖中,而后还想再和陶令仪致歉,却被燕长风暗示地推了一把。
他虽有些不明白,但还是顺从地退了出去。
燕长风特意没有在燕臻的两侧安排人,因此旁的人都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并且一场结束,场上已经自动开始了第二场,同上一场的年轻郎君们不同,这一回都是英气貌美的小娘子,更是吸引周遭人的视线。
很快便没人再注意这边,燕长风却是十分头疼,燕臻一向是个偏执性子,却没想到这陶家小娘子也是个倔脾气,明知身后那人已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却仍是梗着脖子不愿回头安抚一句。
燕长风忍不住想,这两个人凑一起,当真能恩爱长久吗?
说真的他实在不想在这时候插一脚,弄不好会更加激怒燕臻,可是这毕竟是他的随王府,他无声地叹一口气,试探着问:“郎君,我特意预备了更衣歇息的厢房,可要同娘子回去歇歇?”
陶令仪听着,深呼一口气,抬步就要往外走。
燕臻见状神色微暗,朝身后的连晖示意了一下,连晖即刻会意,快步上前将陶令仪拦了下来。
陶令仪脚步一顿,缩在袖中的手指使劲攥了一下。
燕长风见此也不由得看向燕臻,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却见燕臻竟勾了勾唇,对他说:“不必了。”
他都这么说了,燕长风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得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燕长风这一走,连晖也很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将跟前的帷幔严严实实地落下。
燕臻看着背对着她站着的陶令仪,沉声唤道:“过来。”
陶令仪深呼一口气,没有动。
燕臻眉目轻蹙,不悦地喊出第一声,“一。”
他顿了顿,声音里的冷意更甚,“二。”
陶令仪听出他言语间的怒意好似绷紧的琴弦,只怕再数一个字便要崩断,届时他失了理智又要发疯,吃苦地还是她。
她闭了闭眼睛,转身走回去,停在了离燕臻约摸两步远的地方。
茶水和碎瓷将座椅溅得一片狼藉,燕臻方才忘了叫人收拾,此时长臂一挥,直接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拂到桌底。
而后另一只手攥住陶令仪的手腕,一把将她按坐在了桌子上。
陶令仪一惊,而后看着燕臻单手向上,将她的两个手腕擒住按到身后,他的力道很大,陶令仪背着手,不自觉地也跟着往后倒下,就这样仰面躺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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