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袖,吃完饭站起来一把撸下来身上的黑t,从助理手上接过他的戏服——
一件老头儿汗衫,剧组都戏称为老头乐。
广城的天一直都是差不多的潮湿,临近夏初,又天天下雨,更加闷热,把整个城市包裹成一座巨大的蒸笼,闷在桑拿房里,空气里都弥漫着咸湿的水汽,糊在皮肤上让人难受。
吃个饭的功夫,他身上已经蒙了一层细汗,接近脸颊的地方细小的绒毛都点着珠光。
别人倒是都没留意,就韩涿野站在旁边皱着眉毛,看他毫不遮挡地脱了衣服连连咋舌。
“啧。”
他余光偷偷瞥了眼脱了上衣露出半截身躯的俞舒。
“干什么?”俞舒听到韩涿野在旁边发出稀奇古怪的声音,扭过上身去看他。
背脊扭曲着螺旋而下,薄覆肌肉的线条漂亮地不像话,一路下去俱是紧致与平滑的皮肉,透着股莹白来。
韩涿野瞅他一眼,没说话。
俞舒懒得搭理他,利落地把汗衫套上去。
老头乐格外宽松,是被扯了一礼拜才弄出穿了许久的宽松与垂缀感,一弯腰,一抬手,里面的芯儿就一览无余。
“啧啧。”
韩涿野那头又响了两声。
俞舒回头瞪他,赶他走:“你的戏在晚上。”
意思是:还不快滚。
韩涿野眯了下眼,说:“你可真是造福人类。”
他一开始不想让俞舒拍《啄木鸟》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这里,冲奖的文艺片儿,思想多,情感多,床戏多。
床戏不光要拍的露骨,还要拍出情感的爆发,否则和黄片儿有什么两样。
前后数数,不乏有很多好电影和好演员是为了拍出一场好的床戏全裸上阵,三点全露的。
他这里的醋都够养活十个陈醋厂了。
俞舒翻了下眼皮,说:“你有病吧。”
骂完,就被马捱宜抬抬手叫过去。
他从宽大的、不过大腿一半的黑色短裤里支着两条白而长的细腿,手臂随着走路的动作摇摆在半空,由小臂上去是一路紧致的肌肉线条,偶尔从汗衫的袖洞里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肉来。
韩涿野坐在折叠椅上目送他的背影,脖颈突起的喉结微微一滑,两条腿交叠着翘在一起。
“马导。”俞舒应了一声,站到马捱宜旁边。
马捱宜“嗳”着答应他,整个人缩在防晒伞下,摆了摆手,让他靠过去,问:“小俞会抽烟不?”
俞舒下意识就回答“会”,结果想到肚子里的崽,声音顿了顿,硬生生在“会”字前叠了个“不”。
马捱宜奇怪地扫他一眼,问:“到底会不会?”
他抿了抿嘴,说:“不会。”
马捱宜更加觉得奇怪,蹙起眉:“你个大老爷们儿不会抽烟啊?”
说完,他又自己接了自己的话,“不会也行,有道具烟,就是你要辛苦点儿,嘴里先挤点儿柠檬汁再含块儿冰,才能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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