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裴词安,问:“在外游玩可还顺利?”
裴词安点头,抬头看向面前摆着的一排排灵位,凤眸扫视一圈,停留在裴祁安的灵位牌上,他抬起双手合十,阖眸心中冥想。
片刻后道:“娘,我有事要同您说。”
“何事?”裴夫人抬手摸了摸裴词安的脸,见着许久未见的幺儿,瞧着那张愈发成熟的脸蛋,心中欢喜,浅笑道:“就在此说吧。”
裴词安闻言一怔,下意识抬头看向他兄长的灵位,喉结上下滚动,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嗯?”裴夫人顺着裴词安的视线瞧去,觉着疑惑,又问:“是与你兄长有关的?”
“不!”转瞬裴词安自觉失态,忙撇过脑袋,欲言又止就是不语。
这是他一惯犯错后别扭的神态,裴夫人哪能不懂他,扭回头道:“说罢,总憋在心中是会憋坏的。”
“我......我此番回京有一要事。”裴词安支支吾吾地说。
“何事?”不知为何她觉着有何事将会应证,手中转着佛珠的速度不由加快。
“我要以正妻之名迎娶熊七。”
只一瞬间,裴夫人掀开眼皮,黛眉轻蹙,浅淡的眸子中透着不解。
“为何?”
“我已与他互通心意,并且诞下了一女。”话说出口便不觉着余下的话拗口了,裴词安又道:“您孙女名唤寒烟,生得非常可爱,此行也随着我们回来了。”
......寒烟?裴寒烟?祈安入梦竟是此意么?
裴夫人想起裴祁安,心中顿感悲悯,她问:“那孩儿多大了?”
“将要两岁了。”裴词安瞧着他娘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不忍,又道:“娘若不喜我便带他们父女俩离京,今生也无颜再回了,只是我这正妻之名非他莫属,还望您同爹往后不必再请舅舅为我谋亲事了。”
“近两岁?”裴夫人此时心中明了,那时她在祈安院外种下的疑种不是错觉。只是她未曾想过自家幺儿竟这般冲动行事,竟敢同自己名义上的嫂子搞出个娃娃来。
她心中悲痛万分,想起祈安入梦时嘴角上扬,眸中蕴满笑意的模样便觉着呼吸急促。
裴夫人抬手捂住自己心口,琥珀色的眸子直直盯着桌上的灵位,哑声问:“这段时日你回想往事可曾后悔,觉着对你兄长有愧?”
裴词安眼睫微煽,垂眸掩饰眸中的脆弱,道:“有愧,但无悔。”
其实做啥事若不后悔便是不错的,若是一直停留在悔恨中,人怕是将会永远活在过去。
“......”裴夫人阖眼,深吸了口气,沉默了许久才道:“罢了,早该想到的。”
“娘这是何意?”
“你想便做吧。”裴夫人又道:“只是这往后的事情你也该学着自己担着了。”
裴词安懂裴夫人的意思,无非就是迎娶汉子的消息将会名动京城。在城里,没有谁家权贵会将双儿扶上正位的,那些个双儿不是被卖入南风馆便是被人买去做了禁脔,若他娶妻的消息散出,那必是能令城中说书人大赚好几笔。
“娘不骂我?”裴词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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