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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响揉了揉眉心,摆了个手势让人赶紧走,又错眼看向花墙。

任喻浑身紧绷,用汗湿的掌心攥紧了方应理的衣领。他似乎听到张响往这边的方向迈了两步,这时候,方应理的手向上扯开他压在西裤里的衬衣,将滚烫的掌心搭上他赤裸的腰部。

什么都可以,接吻可以,噬咬可以,对他冷淡可以,拒绝也可以,但不可以触摸、掌控、反制、收紧,不可以用这只撩拨他欲望的手。

尤其是,在这种被人观看的情形下。

任喻的身体开始痉挛,他重重闷哼一声,张响的步子滞住了,他重新往露台而去,俯身对廖修明说:“一对打炮的和一个侍应生。”

廖修明点了点头,却不打算再聊下去,他走出来,亦往任喻的方向看一眼,透过花墙上镂空的隔断,可以依稀看见白色衬衣下露出的一小部分劲瘦的腰腹,听见若有似无的浑浊喘息。

廖修明按着唇角,递给张响一个别有深意的阴恻恻的眼神:“呵,挺辣的。”

张响跟着陪笑,两人一起向下走去。

脚步声消失了。

什么时候消失的,不知道。

这个吻直到竭尽呼吸才完成,并没有因廖修明的离去而过早结束。

最后两个人嘴唇自然而然地分开,分享狭小空间里告急的氧气。方应理舌尖勾了一下唇角的破处,抿出一点铁锈味,他垂目审视任喻,看他喘着气,眼底带着缺氧后的迷离感,抬头接他的目光,磕碰着刚刚被他抵死噬咬过的两瓣嘴唇,坦然抱怨:“刚刚你顶到我了。”

要说反应,两个人都有,没有反倒不合情理。方应理毫不局促,只是逼问:“任老板,不给个解释?”

任喻抬起手臂,将手腕内侧的袖口展示出来:“沾上酒渍了,想找洗手间,结果不小心听到廖总和张总的谈话,感觉自己挺不合时宜的,就借你打个幌子。”

任喻自觉解释地很自然:“确实没想到,方先生也会在这。”

看来刚刚接吻的时候完全没投入,脑子里这番计算,一套话术酬应如流。

方应理短促地冷哼一声,似乎是接受了,他向后退开一步,抬手慢条斯理地整理刚刚被任喻揪皱的衣领,用棱角分明的手指控住领结向里系紧。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让任喻小腹的火不灭反烈,他勉力移开目光,低头塞回自己的衬衫。

明明也没来得及做什么,但这幅场景莫名有一种事后穿衣的既视感。而且显然,任喻是更狼狈的一方。

这一瞬间,他似乎觉得,并不是他利用方应理躲避了一场灾难。而是他作为要捕蝉的螳螂,却被后来的黄雀捕获了。

这种想法,让他很不痛快。

但活还是要干,尾款在朝他招手,既然偶遇,不如他再张网捕个雀。

任喻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完成任务,还是气氛到这了,他看一眼腕表说:“走,再去喝一杯?”

方应理意外地没有拒绝。两个人找了代驾离场,跑到千夜酒吧续摊。

楚惟一正在调酒,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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