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楚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个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小王八似得,仿佛对刚才宸妃口里的恶言置若罔闻,仍是那副柔和孝敬的口吻,仍是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嗓音糯糯道:“母妃……是不是有了新孩儿,这才嫌弃楚儿不是母妃亲生的孩子?往后母妃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是不是便再也不想管楚儿了?”
宸妃好容易又耐住了性子,心知她就是再气,也不可能把人拖出去当打奴才一样打一顿,只好强颜欢笑道:“母妃是今日乏的狠了,刚才头晕才口不择言,你说你这孩子,真是想得太多了,往后你们都是母妃的孩子,哪里有什么不同呢?”
闻楚却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眼圈不知何时泛了红,一副可怜见样儿,要哭不哭似的,缓缓挪到了宸妃床前,扒着床沿看她,却不说话。
此情此景,谁看了不叹一句,七皇子虽非宸妃亲子,孺慕之情却至深呢?
只有宸妃和雨兰、旁边的青岩听到了闻楚说了什么。
闻楚说:“母妃骗人,三姐姐也是母妃的孩子,与我却不一样,姐姐宫中什么都比我的好,母妃最偏心了,等小妹妹生出来,一定会更偏心的。”
宸妃一愣,回过神来,险些没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伸手就要去打闻楚的耳光,好险叫青岩眼疾手快的把闻楚给捞回来了。
宸妃怒骂道:“小孽障,你说什么?!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果然没叫本宫猜错,漪儿是本宫亲生女儿,你也好意思和她比?你这个丧门星,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竟敢咒本宫,说本宫生不出……”
雨兰怕她再骂下去叫人听见,已经喊道:“来人!来人啊!娘娘吃醉酒了,快把七殿下带回前徽殿去。”
青岩却恰到好处的拉着闻楚的肩,状似害怕道:“呀,娘娘的指甲都划着殿下的脸了,这若是破了相可怎么是好呀?”
最后一句话越说声音越大,想必方才雨兰放大嗓门叫人进来,此刻已到门外,不知有多少人听见了他这句话。
青岩喊完了,又拉着闻楚对雨兰和宸妃道:“若是破了相,小的可不好和万岁交差了,就先带着殿下回去上药了,雨兰姑娘先忙。”
也不管后头被雨兰按着,仍在暴怒之中的宸妃,拉着闻楚走了。
出了钟辰宫的门,闻楚又恢复了之前那温和稳重的小大人模样,叫背后跟着的宫人隔远些,才同青岩道:“掌事,方才我本打算都按照那日你给我写的说的,只是临到场忘了几句,没法子只好改了,改的还算圆得住吧?”
青岩心道,何止是圆的住,这圆的水平简直是远在他意料之外,饶是他早知道七殿下这根儿白萝卜切开里面怕是黑的,也没想到竟黑的这般彻底,今日宸妃没有被他气的当场背过气儿去,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闻楚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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