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夏天,通常也会避开中午这段时间。
徐科意抿了下唇,说道:“早上起来晚了,早点干完早点休息。”
老人注视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说:“还是年轻人身体好啊。”
说完就摇着蒲扇,悠哉悠哉的打算小憩一下。
……
独自留在家里看店的徐币商只坐了这么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心里总浮动着想让他做些什么,于是他时不时地翻看着手上的账本,发现徐科意记得很详细,工整的手写字也好看立体。
现在很少有年轻人会手工记账了,更没有耐心一个一个写下这么整洁好看的字。
看了一会儿,他喉结微动,那种驱使着像让他做点什么的感觉越加浮躁。
他索性合上账本站起来,内心强烈的涌动着想去找徐科意的想法,可刚走出门口,他却忽然想起,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徐科意。
因为他根本不认识自家的地在哪。
恰好这个时候,穿着条小短裤的豆芽挎着一个小篓子从前面路过,他眼睛一亮,招呼道:“豆芽。”
还没柜台高的小萝卜丁抬起头看向他,叫道:“老徐。”
他噔噔噔地跑过来,两只手扒拉着柜台问:“老徐,他们有人来找麻烦了吗?”
徐币商点点头,“来了,但她们被我吓跑了。”
豆芽咧开缺了一嘴的牙,边漏风边说:“管用吧,之前村尾的强子和我打架,他妈来找我,让我家赔钱,当天晚上我就拿着弹弓去把他家的窗户崩了。”
他有些得意,微微摇晃着小脑袋。
“然后呢。”
这些事对于徐币商来说又新奇又遥远,这个年纪的他已经开始接受最为严苛的教育了,平常连一言一行都要接受监督。
那时候村里也有几个玩伴,但因为有一次他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第二天他就被接进了城,直到半年后才回到这里,从那以后,他却再也不敢和他们一起玩了。
因为如果他不按照要求来规范自己的一言一行,他就只能留在那个冰冷空旷的地方,再也不能回到这里。
即便如此,他还是在上中学的时候就离开了。
一走就再也没能回来。
“然后我妈把我揍了一宿,屁股都揍肿了。”
豆芽皱着鼻头,整张小脸都拧巴在了一起。
显然认为自己身为一个男子汉却被揍屁股实在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
徐币商笑了起来,轻声说:“我没有被揍屁股,不过如果我不听话,我就要跪在书房里,边跪边写检讨书,嗯……字数不得少于五千字。”
豆芽还没上学,不知道写检讨书是一件怎样可怕的事,但下跪他却能听懂,便肃着一张小脸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随便下跪。”
他有些好笑又有些惊讶,问:“这是谁教你的。”
豆芽挺起胸口,自豪地说:“我爸说的,他每次做错事的时候都会被我妈赶到外面去,我妈让他认错,他就会这样说。”
他忍不住赞叹,“你爸真硬气。”
“不啊,刚说完他就跪下了。”
“……”
“因为我爸又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
他忍不住笑起来,撑着下巴,说道:“你爸说的对,男儿膝下有黄金对,能屈能伸也对。”
豆芽又好奇地问他,“那你现在做错事还要下跪吗。”
他摇摇头,“不用了,因为让我下跪的人快死了。”
豆芽那张小脸又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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