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背靠着油田生长的一群孩子,父母的工资是油田发下来的,享受的福利、居住的房子、念的学校,甚至是商店卖的作业本上,全都挂着、连着、印着“油田”二字。
陈津南没想过要离开长湾,但隋陆说要带他走,他是认真思考过的,他觉得这样也可以。
因为他无条件相信着隋陆。
……
他们躲在被子底下闹了一通。
陈津南转了方向,跪坐在隋陆两腿间,握着他的性器套弄。
隋陆很久都不射,弄得他掌心里全是湿漉漉的腺液,他自己也不太好,隋陆从身后摸进他的内裤,修长的手指在肉缝里滑动,擦过逼口,轻轻捻着阴唇。他一下子抖得厉害,顾不上帮隋陆弄,隋陆就会叫他:“南南。”
嗓音低哑,熟悉又陌生,他听得耳朵发痒,没多久就夹着隋陆的手指高潮了。
夜深了,怕出去冲澡会让奶奶发现,两个人只简单擦了擦。
隋陆射了两次,眼眶泛着红,喘息未定,赤裸的上身肌肉起伏,甚至连手都有些打颤——他性兴奋的反应会比一般人更强烈,许是偷食禁果太早,身体还过于敏感时,便总是忍不住一次次要得多。
他握着陈津南的小腿,帮他擦拭腿间沾上的精液。
此时,奶奶在隔壁打开了收音机。
一首《明明白白我的心》结束,隋陆收拾好脏污的手帕和纸巾,拉下了灯绳。
每首歌曲间,是电台主持温柔的女声:“明天是正月初十,也是西方情人节,记得向爱的人表达情意。”
“无论是一枝玫瑰,还是一个简单的拥抱,都是平凡生活里珍贵的礼物,不要吝啬,用行动让他明白你的心……”
听到这里,陈津南联想到,今天的蛋糕上有那么多花,应该都是玫瑰。他也不要吝啬,于是翻身侧躺,手臂搭在隋陆身上,小心翼翼抱住了他。
察觉到这些小动作,隋陆低低地笑了,按着陈津南的后腰,将他彻底搂进怀里。
雪粒翻飞,灯光摇曳,奶奶的收音机在隔壁响了一夜。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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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少水,长湾只有一条存在感极低的河,水位低是常态,露出河滩上杂乱的碎石块,偶尔雨水多时,倒也有一番丰沛景象。
生命的色谱就像河流的涨落,不止会奔腾,还会枯涸,但它没有周期性,没有规律可言,生命的河滩露出了荒芜底色,那它便只能这样了。
奶奶走了。
走得很突然,但对她自己来说,可能是平静、意想之中,甚至带着确凿预感的。
那天晚上,她将年轻时只穿过一次的新军装放在了枕边,爷爷的相片则压在上面,照片上,爷爷穿的是和她同一天领到的军装。
是小春先发现的。
清晨,它叫得撕心裂肺,隋陆和陈津南被吵醒,去卧室看时,奶奶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身上凉得骇人,面容却是平静的,仿佛只是安详地睡着了。
起先陈津南并没有反应过来,他是看到隋陆的身体在抖,抖得像筛糠,他从未见过隋陆如此不冷静的样子,而后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剧烈地抽着气。
至于眼泪,在极度的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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