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不会放走哈尔巴拉,你这又是何必呢。”
“嗐!这些鞭伤,得够他养一个冬天了。”他抱着自己那把宝刀止不住哀气。
勃律讥笑,扯过他的话:“说完了?”
符燚肩膀一耸,突然就大气不敢喘了。
少年对着他似笑非笑:“怎么,这么心疼他,昨晚怎么没跑到大帐和大可汗打一架?”
高大的男人听后立刻将揣在怀里的宝刀撩回了腰间,身体站得笔直。
“我真是感到奇怪了,昨晚那么大动静,你们人都死哪了?”勃律一想起来昨夜的事儿就艴然不悦,迁怒道:“一个两个都挺会找危机时候藏身啊。”
符燚支支吾吾,话都被吓得说不利索了。此时手边没有站着阿木尔,不然他还能回嘴两句。
“我不是让你亲自看着人吗?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勃律凝声质问。
符燚烦躁地挠了挠头:“我就是——我就是趁此机会将没查完的查完,正打算回去呢,谁知半路阿隼给我拦下了,说必勒格已经在你帐内坐了一下午。”
他急得直搓掌:“我怕他起什么幺心,就一直盯着……谁会知道哈尔巴拉这么有能耐能逃出去。”
“他确实有能耐,就差上天入地了。”勃律不禁嘲讽。他环臂而立,压低声音对符燚道来方才阿隼给他说的那人那事。
符燚听后满脸震惊,不可置信的张着嘴,愣是一个字儿都没蹦出来。眼见小殿下的神色是愈发的难看,他快速整理好思绪,结结巴巴开了口。
“这、这人,我和阿隼瞧见过。”他懊恼地垂着大腿,嘴上“诶呀诶呀”直嚷唤:“起初我以为没异样,谁知竟被这小子看的这么透彻。”
勃律听他将事儿讲完,当即气的一巴掌呼到了男人的脑瓜子上,骂道:“你个没长心的!白瞎你活了二十多载!”
“狼师里竟然还窝着别的老鼠你都没给我抓干净!我真该卸了你的刀将你扔进穆勒河里!”
“别!别!”符燚密不透风地护住自己的头和脸,躲避着小殿下硬生生的拳头。他哀嚎着:“我一直以为他都是个小杂役罢了——我晓得了,勃律我晓得了!我下次一定长记性!”
“那你倒是给我去抓人啊!等着小王亲自去清理门户呢?”勃律一脚踹上他的胯骨,将人蹬出去一步开外。这一脚踹的,让符燚再没多说闲话,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衫就奔远了。
直到午后申时,他们才从厨帐后找到了试图要逃跑的那个杂役。符燚亲手将人抓了回来,拴在空地上,绑的结结实实。
空地上不知何时搬来了一扇榻椅,正对着匆匆燃烧的火烟。小殿下整个人陷在榻椅上铺着的毛草上,有一下没一下耍着一把银色小匕首,甚至好几次都擦着少年的面颊甩过去,让人瞧见难免一阵揪心。
被抓回来的男人战战兢兢,一双往日机灵的眸子此时正滴溜溜转着四周。他的左边立着八面威风宛如雄狮的高大男人,右边则蹲着一个磨细针的披发男子,细看会发现其额间的配饰正流转着光泽。
左边守着符燚,右边看着笑眯眯的阿木尔,正前方是瞧不见情绪的穆格勒小殿下。当即,他只感觉四周都是虎视眈眈的恶兽眸子,就像场聚集的盛宴,要将他全身扒干净了。
“说说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座上,少年跷着腿吐息,一圈圈数着天上绵绵的冬云。
“殿、殿下,小人什么都没做啊。”男人艰涩扯出一抹笑,讨好地向四周众人哈腰。
勃律烦躁地啧气,随即阿木尔手里那根粗铁针便飞快扎进了男人手掌地皮肉里,将其牢牢钉在了地上。
一时间,鲜血顺着血窟窿淌出,越流越多。
“啊!”男人痛苦地大叫,握着那只手的手腕想将手掌从钉子上拔出来,却跟见鬼了似的死活都拔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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