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回草原上……不过你放心,走之前,我会让符燚他们多留意进城的那些草原人的。”
“会有用的,太医说这个还是能缓解毒发的。”祁牧安闷声道,根本没把他后面说的话听进耳朵里:“中原有很多人,江湖硕大,既然有人制出来了这个毒,就一定能解。我也让人去寻另一位神医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勃律深吸口气,别了一会儿,而后重重吐出来。他拿身后人没办法,疲惫的松了口:“算了,随你怎么做吧,总归我现在打也打不过你,跑也跑不出去,等你折腾完了我再回去也不迟。”
他两手一挥拖着挂在身上的人往前迈腿要往榻椅上走:“我放弃了,你该满意了吧?你现在可以去外面看看你的小徒弟,他方才被我吓得不轻。”
祁牧安没动,把人给箍了回来:“没事,让他待着,”
勃律踉跄着站稳,没好气地掰了掰他的手,似是真的很累一样:“爬墙太累了,我要睡会儿,你赶紧放开。”
这时,屋外传来一声通传:“将军,属下已经把人带来了,现在就在前院。”
“知道了。”祁牧安扬声回应,渐渐松开勃律身上冰凉的温度。他把人儿转过来,面对面黑着眼眸盯了会儿他,盯得勃律头皮发麻。
“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回来陪你到处走走可好?”
勃律无奈地招招手,实在没力冲他继续发火。这几天在这人身上能用的花样都用了,脾气也撒了,拳头也砸了,什么都没用,索性他就在这吃好喝好享享捡来的福。
祁牧安不舍得从他身上撤下手,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生怕自己出去后青年就再次消失在屋子里。
元澈刚在外面石阶上可怜兮兮地坐好,就听身后门板里传来一声“咚”的声响。他着急忙慌挺起背,扭头盯着关的严丝合缝的门板,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心说这两个人不会打起来吧?
然而继续听了会儿,他发现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元澈抖了抖身子,胡乱猜测着自己的师父不会真让人得手给一刀捅了吧。
他垂着脑袋盯着地面出神,脑子里却转的飞快。
——他是应该现在拔腿就跑把这个消息高诉皇兄让他给换一个师父,还是赶紧去叫人来收尸?
他闷头纠结了会儿,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办,就听长庭的另一头走来一人。
少年扬起下巴看过去,发现是府内祁牧安身边的亲兵。
男人转过石柱,看清将军的屋门口坐着一个少年,此少年明眸皓齿,生的端正,还泛着一股贵气。
“见过殿下。”来人还没走到少年的跟前,就先拱手行了礼,大着嗓门道了声,生怕少年听不见似的。
元澈摆摆手,问:“你来找师父?”
男人称是。
一听这,元澈急忙指着屋子说:“你快看看,里面是不是打起来了,我师父是不是死了,怎么半天没动静?”
男人古怪地看着元澈:“您在说什么?”
“我,我遇到个草原人,他说他是来杀师父的,但他们进去好半响都没声音了,不会师父被人暗算了吧?”元澈满眼惊恐。
“府外戒备森严,不会有人进来的。殿下说的,应该是将军交代过的旧识。”男人抹了把脸,心里添了一句——应该是老相好。
元澈听的一愣一愣,呆坐在远处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男人往里传了声什么,很快就听见师父的声音从屋内扬出。
不多时,身后门便打开了。元澈见到祁牧安,立刻回神,一骨碌站起来,拍拍身上粘的灰土,把方才的胡乱猜测抛却脑后,恭恭敬敬向跨出门的祁牧安拱手行了礼,乖巧唤了声:“师父。”
祁牧安大步路过他身边,眼睛,出口的话却是对他说的:“你看着他。”
元澈听得迷糊,抬起头瞧着祁牧安离开的背脊,瞬间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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