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槐嘟囔几句,勉强应下:「那你为啥叫我去查,我是医务官,又不是间谍。」「起初我的确对你是否具备足够的能力存疑,在你迫不及待跟我撕破脸后,就证明了你的立场和骨气。」阎壑城看起来不像开玩笑,一本正经地回他:「在你大伯那干过中将,不会这么不长进吧,陆叔叔?」他特意强调了最后三个字。
「去你妈的。」老友这才放松地笑出来,不过陆槐没忘朝他补了一句:「对阎辉多上心点,那孩子打小特别崇拜你,要是这事摊上我,管他老子不老子,一枪蹦了都是干脆的。」
阎壑城扣了阎辉房间的门,无人来应,迅速推门进去。幸好只是阎辉躺在床上睡着了,衣服没换,依然是昨天那件。
阎壑城放轻脚步,走至阎辉躺的那侧坐下,他的手放在阎辉的脸旁,并未触碰到他。「辉儿。」阎壑城低唤一声,阎辉很快地醒来,赶紧起身,阎壑城略微扶着他,像是拥抱他。「吵醒你了。」阎辉摇头,发丝在他的肩膀上滑过,阎壑城猜想他可能抗拒自己过度靠近,拉开了距离。
「陆槐说你的情形需要频繁查看,留在家里的话,只有炎儿陪你。这几天别去单位,随我一起去总部。」他仔细看着阎辉眼里一闪而逝的亮光,青年却迟疑地说:「父亲,会不会……太麻烦您了?」阎壑城轻笑,阎辉意识到这问题有些多余,他也无意向父亲讨价还价,只是怕自己的出现打搅阎壑城。
座落延安的据点错综复杂,遗留下来的碉堡好几所,还有营地工厂等建设。阎壑城和阎辉层级不同,阎壑城早出晚归,经常一连几天没见到阎辉和阎炎,他们自然是分开乘车。
阎辉与父亲一块坐车的经验仅有两次,他第一天到军中,另一次就是陪同阎壑城去绥远,所以和他坐在车内,阎辉略感局促,即使四门的黑色轿车较他平时乘坐的更为宽敞。
阎辉靠在左侧窗边,偶尔偷瞄阎壑城,以为没被发现。但他真的太累了,车子没开多久已开始打瞌睡。阎壑城怕他撞到玻璃窗,把人揽过来倚着自己肩膀。阎辉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睡了一路,不但坐姿换成躺卧,头枕在阎壑城的腿上,还盖着父亲的西装大衣。
第6章 虚实
阎壑城在拆枪,一个接着一个的零件拆解、清洗、擦拭,再组装起来。此刻阎辉成了阎壑城手里的枪,全身骨头将被折断。阎辉被掐得几近窒息,他喊不出声音、使劲推开施暴者的力气对阎壑城而言不值一提。他绝望闭上眼,一遍又一遍被毫不留情地侵入、贯穿,挣扎的双手在阎壑城绷紧的臂和背上徒劳地捶打,丧失力气逐渐滑落。
剧痛撕扯着年轻毫无经验的身躯,由外摧毁他,亦从内吞噬他。阎辉觉得就这样死去的话似乎无所谓,但他还是希望父亲的眼里能有他,仅仅这一次也好。「爸爸……」他知道父亲是不可能听见的,但是阎壑城停了下来,他看着阎辉泛红的眼,清醒一瞬、又像没认出儿子来。阎壑城缓缓低下头,吻了阎辉流血的嘴唇。犹如引火自焚,阎辉死命拥住阎壑城宽阔的肩膀,压向破损不堪负荷的自己,他不在乎了,他宁可如此。
阎辉起初分不清真实或梦境,睁眼看见阎壑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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