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不要提借钱!薄双冰雪聪明,眼珠一转,当即想明白其中关窍,改口说道:“这也有理,但若你们俩去找建文,他大概要怀疑咱们起内讧了。”
三就黎果然上套,问道:“那该怎么办好?”薄双柔柔笑道:“我们大家明天都无事做,一齐去找建文帝要钱,不就好了?”三就黎还想推拒,大家已经七嘴八舌,愿意陪他去找建文。祁听鸿心想:“黎前辈讲自己江湖上没有朋友,其实还是有的。”
翌日,武林盟众人租了两架马车,去往郊外明王寺。虽说他们是不请自来,喜平却也没太为难,领路进入一间禅房。曾经的建文帝,如今的应文大师,盘膝坐在禅房中央,正在闭目打坐。金贵性子急,上前一步,急吼吼地就要开口,喜平将他拦下来道:“噤声!莫打扰陛下。”
换做平常,三就黎一定是要嘲两句的。但今天他有求于人,只说:“陛下是要练内功么?”
喜平斜他一眼,道:“陛下才不学那档子事,陛下在参禅。”
然而参禅时间是没个数的。众人从早晨等到正午,应文大师参得肚饿,总算睁开眼睛。众人说明来意,应文大师却不答,环视一周,道:“各位今日全都来啦?饭点到了,不如一起用一餐。但今日没有酒菜,大家将就吃罢。”
那太监喜平搬来几个蒲团,教武林盟众人围着禅室坐了,又一人发了一碗白米饭、端上来一碟咸菜,说:“陛下卧薪尝胆,诸位侠士也当自勉。”
应文大师端着饭碗,叹道:“喜平,都是自己人,就不必藏掖了。”
喜平这才又端进来一个碟子,里边盛了红烧的鳝段。原来吃斋只是做做样子。应文率先夹一块黄鳝,说:“请。”武林盟众人面面相觑,低头扒碗里的白米。
吃得半碗,应文大师不饿了,关切道:“祁神剑,我听说你已考取举人了。”祁听鸿应是,应文大师道:“看来神剑读书一道也很有天分。我还听说县学月考是你自个考的。”
祁听鸿谦道:“有赖同窗和先生照顾。”应文大师微笑道:“邢秉文么?”
祁听鸿有点惊讶,问道:“陛下也晓得邢先生?乡试以后我回学里找他,都说他已致仕了。”
应文大师漫不经心道:“七月中么,邢秉文行藏暴露,被‘片雪卫’带去了。这么长时间未有音讯,大概是死了。”
应文大师皇家出身,礼仪相当优雅,说话的时候必定放下碗筷。讲完这句,他才执起筷子,又挟一段鳝鱼,细细地咀嚼。祁听鸿看得胃里翻江倒海,咽不下去任何东西,问:“邢、邢先生也是陛下的人?”
应文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笑道:“但没有关系。”
祁听鸿艰涩道:“没有关系?”
应文大师得意道:“有一位单先生,本是片雪卫的人,倒戈投奔到我这里来了,现下就在隔壁禅室歇息呢。有他助阵,解决片雪卫是轻而易举。到时候莫说为邢秉文报仇,就连杀燕王也轻松许多。”
楼漠看着隔壁禅室的门,忍不住皱眉道:“陛下讲的这人当真可信?不怕是骗陛下入局的么?”
应文大师道:“女侠莫急。上回他出一调虎离山之计,我已找人试验过了。虽说未能杀掉燕王,但也将他逼上绝路。只是我派的人武功差劲,败在那片雪卫首领手下。”
众人默然,应文大师又道:“我恰好有个新计策,要与诸位相商。事成之后,不说一千两,三千两现银,当即交付各位,怎么样?”
三就黎踌躇不决,低声对盟主道:“要太麻烦的话……”
齐万飞抬手打断他,说道:“是甚么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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