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因借着倒酒的空隙与她亲近交谈:“那边的事已经打探好了,有几个人本来想抬您的名讳,已经让他们永远的闭嘴了。谢兰因未免不知道这种事,最近风头很紧,您还是少去掺这些事。”
“哎呀,你说,这样好的东西,上次我去查了御膳房支取的银子,说是这样一只鲜活螃蟹就足足要一两银子呢。这样好的东西,你不去抢怎么行,我这个做皇帝的侄子经常图一时开心,就都送给旁人了。”
“螃蟹事小,蜀地事大。”陈相因露骨道,“我担心谢兰因查到老侯爷的账上去,暂时有谢辞那个蠢货抵着,他未必就会放过你。”
“他当然不会放过。”谢池正色凝神,心中开始了揣度,“哪个宗室手底下有一点好处,他都想着收回去。哪怕我名正言顺继承的夫家的玩意儿。他知道我暗中的事,但应该知道的不多。”
他以为我只是想以女人的身份某个封地,所以费尽心思把我扣在宫里。她想。我这个侄子未免还是太天真了,小看女人,迟早会犯下和他父亲一样的错误。
陈相因一直暗中帮她处理政治棘手问题,纠集自己势力,两个人默契逐步上升。她也越来越能思考到症结所在,“听说他整两晚没睡,一直处理机关要事,只留给这群老东西策划年宴事宜。”说到这里,她简直要忍不住笑出来,“简直是穷凶极恶。”
谢池听完她讥讽的话却没有笑,开始拈起葡萄吃:“他两天没睡,肯定是服用过我给的药的。他自己有药,而不是通过我。这里我很费解,他恐怕分解了我给他的药物,他已经没有拿过我给的东西了。”
“他有你用的那种草药?那个什么,雀南子?”
“对,那种药我都只敢给你外用。如果他有,那他应该已经知道了这种药的具体效用,却仍然服食,且事态发展一直很平稳,猜透我想控制他的事都小。问题是他让我看不透,这种自伤八百的戏码我还真的不理解,唯一比较安心的解释是他已经疯了,根本不在乎节制与否。”
“确实是疯子。他把南周来的特使杀了,把头割了下来打包做成了礼物送给他们的王了,并且告诉他们把公主送过来和亲回礼会更好。他会把公主做成蜜饯。内外的人都气死了,朝堂上那群老东西敢怒不敢言,只好又把事归咎到柳楚楚头上,一个劲参她祸国乱政。那些将士还闹着要清君侧呢。”
这是她截下的新消息。谢池嫌恶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厌恶陈相因本人,而是因为她刚好把手伸向蜜饯果盘,她就挑着讲了这事。陈相因搁这故意呢。
谢池道:“估计要开战了。我还以为能再拖三年呢,他转眼就把来使给杀了,他真是敢啊。”
“南下位置不好,两汉那些小国挡着,如果不主动确实很难打起来。打起来又很难赢,几乎都是平原战,又难防。大魏有几个马上厉害的将军?”
“这也难免。你是皇帝,”公主看了她一眼,“你能忍受一睁眼那些蛮子都住国门口来了?先帝知道打不赢,只能交钱。谢兰因他很可能交不起,养那么多兵也不是白吃的,这仗迟早要打,我是他我也睡不着。至于马上作战——这个你也许得去请教寒无见了,他教马术是最好的,当年他参与了南部的和平协议,有好几条都是他负责争取的,你可以去和他探讨一下战局分析,他这个人除了有点保守,见解还不赖。”
陈相因讥讽道:“多谢公主提醒,您不说我都快忘记他当过将军这回事了。”
陈相因对寒无见的感情一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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