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什么事吧?
他有好好听自己的嘱咐不要轻敌吗?
沈之屿点了点头,用鼻音“嗯”了一声。
“也可能是北境人?”江岭道,“陛下当下的敌人也只剩下北境人了,楚王和北境现狼王勾结,想要里应外合,然后楚王又临时倒戈陛下?”
牛以庸摇头:“不太可能,北境人在北方,楚王在南方,先不说他们该如何跨过京城取得联系,这样做的目的在哪儿?楚王为什么要和北境勾结,他想当皇帝?既如此,和北境勾结后又为什么倒戈陛下?怎么,他又觉得北境狼王打不赢陛下,后悔了?”
江岭:“啊,对哈。”
牛以庸再次拱手:“大人,下官以为此事有两个关键,第一,楚王和这位‘敌人’是对立面,第二,这位‘敌人’很重要,不是什么小角色,足以让楚王自认为可以通过他在陛下手中留得性命,哪怕楚王害死了太傅。”
沈之屿微微抬起头。
是了,今日他亲自前去天牢杀李寅,除了一解心头大恨之外,还有一点原因便在这里,耶律哈格下葬不到半日,就开始冲元彻放言相见,没有半分胆怯和回避,简直太挑衅顽劣了,这种人不能留。
李寅必须死,杀他,麻烦的是沈之屿得多费些功夫去思考他未说出口的话,但不杀他,他就会在局中搅浑水,打乱当下的一切节奏,甚至可能还会横插上一脚。
这时,江岭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起身找出自己的小本子,快速往前翻:“大人,下官有一疑惑。”
沈之屿:“说。”
“楚王欲利用藩王家眷挑起京城与南藩的矛盾,但他怎么敢保证,这个矛盾一定能起来?”江岭道,“这话虽然不好听,可万一当时家眷杀的只是一位宫娥或者普通士兵,后面这些事还会发生吗?”
话音刚落,众人齐齐侧头看向江岭。
就连沈之屿也提起精神:“何出此言?”
江岭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挠挠头,将笔记放在殿中,方便大家观看,只见上面画着一副潦草的图,正是耶律哈格出事时殿中的布置每一位上吊自尽的家眷,身边或多或少都有着一根柱子,一张桌案,或者一方台阶。
这些东西,在生活中十分常见,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才奇怪,但只要利用恰当,它们也可以是凶器。
当时大家都在救人,因发现及时,八成的人都没断气,为何偏偏只有耶律哈格出事了?
真有这么巧吗?还是别有预谋目的?
亏得江岭有记笔记的习惯,不然这个细节就被忽略了。
牛以庸倒吸一口凉气,直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头皮上爬:“这,难不成这些家眷还认识太傅?她们那时刚到皇城没一日吧?太傅也不是那种会故意彰显身份的人啊!”
“难道有人告诉的她们?”
不知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脱口了一句,刚说完,就立马后悔了。
这话分量太大了,皇城内,认识太傅,告诉藩王家眷,这是变着方儿在说皇城内有内应吗?
阁臣们立马双膝跪地拱手,冷汗顺着鬓角流至下巴,滴落在内阁殿内的地板上。
上方,沈之屿双拳紧握,一言不发。
牛以庸其实不算太慌,只是看着所有人都跪了他不跪说不过去,他是知道沈之屿的,沈之屿若真怀疑他们是这皇城里的内应,会当即出手,没空给他们跪。
果然,小半柱香的凝固后,丞相大人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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