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容瑄是不是猜透了沈淮臣的心思,夜里一直没有露面。眼见时间一点点流逝,沈淮臣终于有了紧迫感。
解开锁链的工具他有,容珝和府内侍卫这关却难过。
沈淮臣思来想去,决定从容珝身上入手。
第48章
“明日宫宴,殿下可要参加?”
经过一天一夜的相处,容珝对沈淮臣的戒心降低不少,闻言抬起袖子,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原本是打算去的,但母后说国库空虚,北方又在打仗,故一切从简。”
“这样的宴席从小到大我不知参加过多少,无聊透顶,不如府里来得逍遥自在。”
“更何况,”容珝以手支颐,眼中透着狡黠,“宫宴上鱼龙混杂,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如果我是容昶,也会选在这时动手。”
“所以沈公子,在一切尘埃落定前,你跟我一样,哪儿都不许去。母后她——”
“殿下,抱歉。”沈淮臣拿出备好的药水,站在离容珝一步远的地方朝她面上一喷。
“你!”容珝甚至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一晃而过的是什么东西,浓重的倦意便将她吞噬了,身体一软,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殿下?世子爷?出了何事?”
沈淮臣不答,等两人进来,用同样的方式迷倒了兰心和容珝的贴身丫鬟明心。
沈淮臣第一次对亲近之人下手,紧张且愧疚。心脏咚咚咚跳得快又快又急,好不容易将三人搬去床上,已然累得气喘吁吁,缓了好一阵才抖着手把开锁工具插进孔隙之中。
伴着“咔嗒”一声轻响,锁扣断开了。
沈淮臣扯掉锁链,从箱笼中翻出一件女子的衣裙。
衣服自然是容瑄的。平时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不觉得有什么,亲自尝试过才知道有多繁琐。
里一层外一层,沈淮臣额头热出了汗,胡乱穿好,发觉皱巴巴的没法看,干脆拿披风一裹,悄无声息地溜出门去。
从居住的院落到宁安府侧门,除了时不时被裙摆绊上一跤,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偶尔遇见侍卫盘问,沈淮臣便亮出腰牌,压低声音说:“我乃永淳公主的贴身侍女明心,公主有令,命我即刻回宫,还不速速让开!”
正对着侧门的街道边停了辆马车,周显之与车夫等候在侧,见一黑影跌跌撞撞跑来,警惕之中忽然看清了对方藏在帷帽下的那张熟悉的脸:“……远疴?”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是我。”沈淮臣不自在地提了提曳地长裙,“我怕被府里的人认出来,就随便拿了件不常穿的。”
“显之,多谢你来接我。”
周显之拉着沈淮臣上了马车,忍不住去看他这身新奇打扮,唇角压了翘翘了压:“领边都夹一起了,不难受吗?”
“唔?”沈淮臣低头,还未找到症结所在,周显之已先一步帮他把衣领翻了出来,“这样好多了。”
“远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永宁殿下现在什么地方,为何不许你出府?”
沈淮臣想了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他:“太上皇被迫禅位,你觉得,他会心甘情愿放弃曾经拥有过的权力么?”
周显之不是蠢人,一点即透:“你是说……他意图借此时机发动宫变?”
周显之忽然庆幸外面驾车的车夫是周府家生子,绝对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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