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读完了整个故事,看到最底下的作者有话说,那里只写着四个字。
——你本无错。
孤伶伶地独占一行,毫无存在感,却又无比显眼。
瞳孔骤然紧缩,一直覆盖包裹着内心的坚冰,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敲开了一条缝隙,顺着纹路蔓延开来。
岑夫子听到屋里传来的哭声,止住乱转的脚步,转身冲进去。
看着伏在案上哭泣的妻子,手忙脚乱地道歉:“对不起娘子,都是我不好——”
她扑进了他的怀里,让道歉声戛然而止。
“不要说对不起,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她哽咽地说。
岑夫子又惊又喜,妻子已经许久没有同他如此亲近过了。
她心里介意,他也怕她为难,两人都是分房睡的。
这是几年来,她头一回抱住他,靠得这样近。
他颤抖着手,轻轻地揽住她瘦削的肩膀。
“娘子,他已经死了,你……”
“我知道,我会好好的。”
他不再言语,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衣襟。
二人静静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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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快看,儿寻到个好东西,特来献给您。”身着锦衣的青年,嬉笑着走进屋内,对端坐在书案后处理公务的刑部侍郎说。
钟侍郎虎目一瞪,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吹得胡须飘了几下。
“别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往我这摆。”
“这回可不是乱七八糟的,你看了就知道,写得很精彩,妙笔生花,自成方圆。”钟逸群滔滔不绝地赞叹。
“行了行了,拿过来让我看看,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儿还自成方圆了?”钟侍郎对儿子说话毫不客气,也不讲究措辞。
钟逸群一噎,“父亲,你这话要是让同僚听见了,定要参你一本。”
“你管我!”钟侍郎懒得搭理他,夺过报纸看了起来。
“哎,你看错地方了,在这儿呢!”钟逸群急忙指出来。
“我就想看先这个。”钟侍郎逞强道。
钟逸群无奈叹气,自己歪到一边,四仰八叉地躺着,没个正形。
钟侍郎只看了两行字,就忍不住将目光挪到儿子说的那个故事上。
看入了神,他忘记旁边还有人,不断地发出唏嘘声。
看到某处,他愤怒地拍桌,“岂有此理,无耻至极!”
“和奸者最多徒刑两年,怎能动用私刑?!不对,刘娘子是受害者,她根本不用受刑。”
到最后他骂都骂不出来了,哭得涕泗横流,“呜呼哀哉!天不佑苦命之人!”
钟侍郎哭得帕子湿透,再擦不干脸上的泪。
旁边递过来一条帕子。
钟侍郎伸手接过,“多谢。”
他觉得不对劲,猛地抬头一看,钟逸群兴致勃勃地瞧着他,脸上满是兴味儿。
钟侍郎恼羞成怒,一把将湿帕子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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